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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润宋林事件回顾
昨日，中纪委终于正式确认，华润集团董事长、党委书记宋林已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在接受组织调查。这个结果，看似突然，在我看来却早在意料之中。早在去年小股东维权进入后期很多人开始彷徨乃至绝望时，我就已有此结论，当时除我外估计没人相信，乃至我当时对一港媒记者说“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时，她大概还认为我是在吹牛，尽管嘴上不好意思明言，换了个比较含蓄的说法，“如果你在主导诉讼，这个结果我自然相信，可那些小股东，还有律师的表现……”。更可笑者莫如华润，年终总结时居然把“挫败”小股东诉讼当作年度10件大事之首吹嘘。
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大概因为戏演得太真，有些人真被搞得入戏太深了。也不怪他们，尤其宋林，他当自知，作恶太多乃至浑身都是可攻之处，任何一点被突破便是他恶贯满盈之时，任何一个即便可能是虚的招数他都怠慢不得，我的诸多粉丝里，山西诸官外（别看我的微博经过几次封号之后粉丝数量表面一直不多，山西官场的是一直把这个当晴雨表紧密关注的），他是相当忠实的一个，经常以此偷偷揣摩我下步动向——既那么想看，那就让他们看吧，送上门的蒋干若不好好加以利用话也有点太对不起观众。
我的自信，第一来自对王岐山的充分信任，观其以往经历便可知其为人，性格刚毅、言出必行，且颇有快刀斩乱麻之敏于任事、善于任事之雷霆手段，实当朝第一干吏，他主政中纪委，既然公开表态说已经受理举报请耐心等待，那么他对这个案件早该有成竹在胸当毫无疑问。第二，本届中央两大底牌，一是反腐，二是民生，尤其反腐，不但有政治上的考虑，还有经济上救危和转型所必须的考虑（对此，我名之为反腐经济学，回头有空时单独拿出和大家探讨下），生死存亡之际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华润的事，媒体从2010年穷追猛打到现在，事情越来越明显，这也不查话那还号称反什么腐？之所以去年一直迟迟未动者，石油系案件牵涉太广中纪委分身乏术而已，华润的人事关系一直被冻结着，宋林他比我清楚。而更要命的是，王岐山那人出了名的油盐不进，不找人去跟他说合吧心里当然忐忑不安，去说吧，以什么理由，万一适得其反怎么办？为达到说服王岐山的目的，宋林可谓浑身招术都已使尽——先是把这个简单的反腐行为非往乱中乱港政治高度上扯，继而把水搅混通过向港媒放风胡乱攀附一通高层，有真有假的消息里，第一能把事情搞复杂让中纪委可能投鼠忌器第二警告自己背后有些人莫想弃车保帅，最后实在没招了，连个澳门赌场里混得不入流的下三滥的沓码仔武全旺都被他捡起当个宝贝疙瘩，非把这个事情往两个煤老板打架自己上扯显得自己很无辜一样。前阵罗昌平的那个“做空”高论之所以出炉，无非因本案关键人物邢利斌突然毫无任何征兆落马，感觉末日来临黔驴技穷的他们做了最后一搏而已。这些简单而拙劣的伎俩，连我这等山野小民都看得破，更何况王岐山那种久经阵仗的自更洞若观火，且中纪委的情报系统又不是吃素的，实情到底如何他们自当十分明了，宋林头脑发昏也罢，习惯了投机并屡屡得手的罗昌平居然也跟上押了一宝，而今身败名裂为天下笑，以往钻营出来的点虚名一下毁于一旦，真可谓机关算尽太聪明，小命倒没丢，只是装逼者到头来被逼装了下。
宋林终于被查了，我这个“乌鸦嘴”再次不幸而言中——第一次是李亚力刚继任苏浩的太原公安局长没几天，我就断言他干不满一年，果然，从上任到被免也就一年多几天，如果从导致他落马的儿子犯事算起当然不足一年。这次在宋林身上也验了，中间应验过的不算，我现在预料，继上个大老虎之后，华润的事，再加北大青鸟的事，又一个大老虎要被拎出了。和我同名同姓的许多人里，其中有个风水大师李建军，届时我的预言若再次应验，大家千万不要把我和他搞混。
宋林被查，毫无悬念无须预测，又一轮造神和意淫狂欢已经拉开序幕，一如上次罗昌平“拉下”刘铁男，这次不是已经有些官媒在矫情地喊什么“庶民的胜利”或者“媒体人的胜利”了吗？对此，在对宋林的调查过程中起到关键作用的《中国经营报》记者李旭东一针见血评价：欢呼媒体人胜利的，实际上是把自己放在了“成功地上达天听的谏臣”位置，这是一种自轻自贱，一种以现代传媒包装起来的传统奴性。确实如此，如果把宋林的被查当作是什么“媒体人的胜利”乃至意淫到什么“庶民的胜利”，不但有违事实及高贵人性尊严，且不符合职业伦理。我们报道和揭露过的，至今未被查者，未必是我们报道不力甚或无能之过，更非记者之耻，而是该尽责而未尽责乃至同流合污的有关部门之耻。当然，这在装逼成性而又侥幸成功过的罗昌平嘴里，凡报道或揭露了的没被查处的，自然是举报不专业、证据不扎实乃或举报动机有问题等，根据他的“检视”，目前为止只他一个人才最完美。完美个屁！真贪天功以为己任，恬不知耻了，你举报再扎实，有关部门就是不行动，你又奈何？甚或把他学刘虎般抓起来，鸡蛋里挑骨头般查，他敢说自己经济上有刘虎那么清白？让真相飞，这才是作为记者应有的使命，也是若干年后回首往事我们可以引以为傲无悔于青春和职业的唯一荣耀，至于举报什么，副业而已，行之非为邀名必求成功不以为荣，失之不以为耻大不了死磕到底以身谏之。且“一将功成万骨枯”，每次侥幸得手，真举报者之功？国内公开举报华润宋林的，我当然是第一人，宋林被查，我第一不会借此把自己装逼成正义化身，事实上，终此举报过程，一直有我个人恩怨在其中，对此我从不讳言；其二，光参与这个事情挖掘和报道的，又岂只我一人，或者王文志？
这个事情最早进入媒体视野，是在2010年交易刚刚发生时，就已经引起一直对上市公司交易极为敏感的财经类媒体极大关注，质疑不断，且虽无直接证据，但已经从相关人员处采访，加之财经记者所擅长的通过公开报表进行分析梳理解读，已经基本判断整个交易规模在100亿左右。而那一年，我刚从《山西晚报》离职进入《成都商报》，别说对财经类报道极为陌生，说句很难听的话，虽然那时已前后干了10多年记者，但我离真正的记者距离尚非常巨大。这个发生在自己辖区（我时任《成都商报》东北、华北片区记者，山西归我报道范围）的事，因为对财经报道的极为陌生，在当时甚至没有该有的一点点新闻敏感。也就在这时，内部人士有关华润并购山西金业、华润联盛和内蒙古五间房煤矿存在暗箱操作的举报已在进行，并引起高层批示，及国家审计署派员进入审计。当时举报者和媒体未能形成合力，关键因体制内人士总是迷信那种走“正规渠道”作用，不想也不敢去跟媒体接触。且正如他们后来担忧，中国媒体良莠不齐，一个不好，举报不成反把自己暴露置于非常危险境界又如何是好？而尴尬的是，中国媒体现状确实如此，他们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于是，举报的自举报，盲人骑瞎马，报道的自报道，想方设法未能有核心突破，宋林等自乐得暗中操作，让人通过打报告以“保持香港稳定”等为理由逃过那次举报及报道。但，媒体及高层对这个事情的关注在那年其实早已植根。
接下来的故事，很多人都熟悉了，因双子打人事件中，我贸然揭发了前山西省公安厅副厅长、太原市公安局长苏浩私生子事——那时的我，正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浑身的热血正被刚刚学会的“新闻理想”几个字烧得滚烫，又刚学会玩微博不久，身边的朋友又刚通过微博直播宜黄强拆大获成功，所以，第一没想到发个微博会导致多么大的反响，更没想到会给自己和家人带来多么大的危险，就那么冒冒失失顾前不顾后的把那发了。若非《新快报》刘虎及时跟进报道，用传统媒体报道方式迅速补足我当时爆料时的空门，加上全国网友识与不识的呐喊声援，那次我真死无葬身之地了。而那次事件，加上山东探盲人之行（去时也仅出于同病相怜一腔义愤）对我的影响，更是脱胎换骨性质的。那次事件之后，我开始认真思考一些问题，包括受了些人影响，不但记者转向真正公民之路开始，在谋略上也开始加以思考总结，此后一路打将下来，理念则秉承公民监督，策略则自我总结为缝隙理论、猪圈理论、伤害对等、利益链条切割及迂回包抄各个击破等，边实践，边踏上反击之路。因利益链条梳理及切割、定点清除的需要，及张新明在苏浩事件中动用黑社会对我及家人之伤害，我开始着手调查张新明——毋庸否认，虽因公义而起，但我后来的行为是带着私仇的，这显然不是记者该有的职业伦理，我后来很多行为与其说是记者言论习惯的，更毋宁说是带着强烈行动及现实干预色彩的。
最早拿到的，是张新明的工商资料，和见证他起家经历的许多文本及其他证据资料，因当时且直到今日自己在财经领域的短板，时任《每日经济新闻》记者的黎光寿帮助解读不少——因我微博发酵，抛出来的这些资料自然非常容易引起财经类的媒体关注，于是，国内大量财经类媒体，以《21世纪经济报道》、《一财》等为代表，纷纷不吝版面投入报道，形成对华润并购案件中的主角之一张新明围剿之势。
当时对张新明的围剿，显然因为资料缺失的缘故，并未与华润发生关系。但随着张新明新闻热度的持续升高，华润内部举报并购弊案的人士在传统举报之路受阻之后显然注意到了我的存在，终于有一天，一封匿名邮件发到了我的公开邮箱，一如以往多次发生的有关山西公安黑幕的材料一样。直觉判断，这个邮件反映的内容肯定是真实的，但是，经历过多次冲动之后，我已不敢直接拿这种匿名的没有任何其他旁证和信源的东西直接公布于众——有关白培中的爆料，因为公开了邮箱的缘故，且和苏浩的矛盾早已公开，我收到时应该比高勤荣还早，但他敢公布，我就是不敢，还在想办法求证，包括后来李亚力儿子的事，我收到爆料后的第一反应已经不是马上公开而是先连夜赶回山西准备展开调查，遇到这种事，慢一点，可能慢点获得轰动传播效应，但慢的好处就在于风险也会随之减小。
于是，我回信举报者，一是要求他们与我见面，二是要求他们提供支撑举报的相应文件资料。终于，经过这么长达半年多的断断续续马拉松式秘密联系后，真正的举报人虽没见到，但总算见到了两次“信使”，他们当时所可能提供的资料也基本提供完备。随即，找财经记者，结合我原先已经获得的张新明的工商等财务资料，开始解读这些资料及推敲证据链条，这个过程，引起了《时代周报》的关注，派记者邓全伦跟进——国内的各个媒体中，有关华润的最早这些资料，《时代周报》邓全伦是最早接触到的，他也是第一个到现场调查的记者，只是他的稿子被华润通过广东省宣公关，大名终无法为公众熟知。他的稿子，先是流到网上，因对这个流产报道之愤怒，我发公开信质疑华润宋林，继而被《一财》记者发现后，经核实及紧急补充采访抢了独家率先发出，华润的公关圈率先被撕开口子。继而，《中国经营报》记者李旭东的独家重磅报道推出——时隔近一年半，各个媒体报道华润并购金业弊案的所有报道，仍以此篇报道最具权威及标杆意义，同样的材料经李旭东研读及调查之后核心突破已远非我当初所提供范畴——所谓山西三李，论胆大及会玩阴招尤其会对付流氓我自不必谦虚，若论记者专业技能我比李旭东和李廷祯所差不止千里，随即，因这篇报道影响，香港有小股东开始谋求维权，有帮小股东维权丰富经验的和君创业、有跨国诉讼经验的陈若剑律师加入、有对中国股市非常熟悉的专家团队加入，集结号吹响之下，小股东维权新闻发布会开始，国内媒体纷纷卷入，但，作为华润大本营的香港媒体居然对此视若无睹——后来和他们打交道多了才发现，他们那边大概因资讯太过发达及舆论一直自由的缘故，即便从事新闻报道的记者，居然很少上微博，更无从微博上发现和寻找线索习惯。
没到香港之前，说实话，和很多人一样，我对那的印象太理想化了，最后发现，其实不过如此。最先向联交所提出举报，别说查处了，就连我专门跑到香港递交证据和线索，他们居然以我未提前预约为由连楼都不让我上，一直到现在，这个号称香港股市门神之一的机构，一点积极作为过的迹象都没有。在香港东奔西跑，最后得出的印象是，这鬼地方居然比大陆还要官僚许多，所强过大陆者，第一他们怕律师投诉乃至诉讼，第二怕拉布条抗议，更怕舆论谴责。既如此，我只好设法引起舆论关注。
悲哀的是，香港的媒体，就我早先来之前比较有印象的几家而言，居然同样充满官僚气，更要命的是，严重缺乏新闻敏感度，加之语言不通，买了一堆香港报纸，按上面的爆料电话打了个遍，居然无人响应！万般无奈下，效商鞅在城门前立木头杆子，我在《》及《明报》刊登小股东维权广告，果然，这么一来，先是《明报》先有了反应，在广告刊登前一天派记者来做采访。但我当时不解的是，他们当时对我采访，最关心的问题倒不在证据是否扎实，关心的反倒是我到底有无经济实力，后来才得知，他们的关心确实很有道理，香港这地方，法治是有的，公正也是相对有的，但没钱根本没机会，一场官司打下来，动不动花几百万乃至是小数，以往香港小股东维权鲜有成功个案，维权门槛太高正是将小股东们挡在门外关键。而那天开始，我也开始不断领教在大陆绝对不可能发生和绝对不可能被允许的港媒职业操守——《》发出第一篇报道时，居然根本没有对我进行任何采访，很明显是从《明报》记者手中拿到稿子后改巴改巴就发了。更令人恐怖的是，肆意歪曲及颠倒黑白也时有发生，一般的，忍忍也就罢了，最过分一次，我明明否认的，《》非给写成我指控的，把我和三个国家领导人的照片放在头版进行了骇人听闻的刊登。因这篇报道，中纪委已经开始的调查被蒙上阴影，我有国难归，看我是这么一个危险分子，华润内部原先向我爆料的人切断了一切和我联系，从此，我不能从他们那里获得任何必须的信息。但回头想想，他们那篇不靠谱的报道，倒还真把我救了，如果不是因为这篇极为操蛋的报道，我延缓回国时间话，一回国正好撞上那轮清网行动，真是“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倚”。
当然，不靠谱归不靠谱，媒体总是喜欢跟风及凑热闹，由《明报》和《》开头，加上言论自由而平时又无什么大事发生所以总要把芝麻放大成西瓜的报道习惯，我对华润宋林的举报被无限放大，致有人猜测我到港是替姓薄的老乡复仇，还有说我是中央某部特务到港肩负最高层倒梁振英使命，加之屁股决定脑袋，为反对而反对的，明里关注暗中为华润洗地的，无限拔高至比传奇小说还匪夷所思的，说实话，将对华润的报道，称之为香港各个媒体的立场和品质的验金石也不为过。总而言之，一地鸡毛之下倒也热闹非凡，当然，对港媒也不能一棒子打死，纸质媒体里，中文的《信报》尤其英文的《南华早报》以及一些杂志还是比较靠谱的，尤其《南华早报》每次的采访突破都能给人或多或少期待，电视媒体也基本靠谱。那阵子，我在香港的曝光率比特首还高，甚至到饭店吃饭连服务员都能把我一眼认出。水到渠成，随即到廉政公署和商罪调查科的举报，与其说是我去举报，毋宁说是他们早就盼着及等着我去举报，甚至还有部门嫌我没去他们那举报大概觉得受到歧视还要主动约见于我。香港的这种形势自然影响到国内的态度，这也正是我最早“墙外开花墙内香”及“香港举报阻他们外逃之路形成关门打狗”计划之顺利实施，一路阳光明媚，以至于我一度在微信群中豪言壮语，“一举击溃山西两大财阀，改写山西历史自今日始。”
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那篇挨千刀的报道，记者王文志的介入举报，于我言顶多就是个锦上添花的行为，而非雪中送炭之必须。即便如此，当王文志的实名举报出来，有些朋友认为那是个“截胡”行为，幸好咱不是罗昌平那种心眼小的，我当时观点即是，任何公民，在自己工作和生活中发现违法犯罪事实之时，都有权利和义务提出检举揭发，记者因职务的特点，更容易接触到这方面内容，且人家王文志也进行了独立的调查和采访，做出这种举报也需要冒很大的风险，对这种举报，不但不能像纪许光那样和同道吵来吵去争那狗屁虚名，相反，绝对应该全力以赴支持。还真是人在做天在看，至少在表面上对华润起到最后一击的，还真靠了王文志之力。对比王文志两次举报和我的举报便知，第一次举报，他知道的显然没我多，但他那次举报因新华社记者引起轰动性传播效果后，他能获得的爆料先是和我殊途同归，再到后来我敏感话后他所能接到的爆料譬如情妇这个已非我所能知。从情妇方面着手，我也曾努力，还多次跟踪过宋林的座驾，尽管他经常更换车牌，我甚至还追踪到了他另外个情妇曾经住过的地方，但，比起这种内部爆料，这样的努力终显不足。而即便如此，如我原先说其他些人一样，“粪坑里呆久了，他们总觉得别人和他们一样腌臜”，不止宋林他们，很多官场人员乃至我的一些同行都甚至认为王文志是我找的枪手，宋林他们还编了个故事，说我为此给了王文志300万！真是他妈的奇怪，我自己到现在为止也还没有300万呢，尤其在大陆和国内媒体都已广泛关注的情况下，我有那必要？当然，不容否认，王文志新华社记者的身份，确实将这个举报推上了高潮，一次是致中纪委公开回应，这次则直接将宋林送到他早该去的地方。
其实，即便没有这根最后的稻草，宋林之结局早已注定，尤其，财经杂志那篇《起底煤商敛财术》（原名《华润合伙人》，后标题被改得相对和谐），在去年11月底审计署再次形成审计报告和石油系案件已经接近收宫情况下推出，至少从媒体角度，这篇稿子终于判了华润宋林的死刑，随即，山西富豪邢利斌之被控，一切都已水到渠成。当然，王文志最后挥刀一击，功不可没，毕竟，交易荒唐涉利益输送是大家早已心知肚明了的，但到底怎样输送毕竟需要时间调查，男女作风这种问题，尤其还有照片这种难以否认的直接证据，拿人正当水到渠成之便。
最后总结，宋林这案，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各项条件具备，朝野及中间可能涉及的各个利益群体或明或暗共同合力之结果，也是他多行不义必自毙之必然。虽然，中间曾经有过一股以打击谣言为名实则钳民之口的逆流，流毒乃或流毒到现在。因为这股逆流的存在，我也对当今的局势需要多几年判断，然后再定行止——举报之路，不但风险巨大，而且真的无法非常确定预测所有前路，别看侥幸预测成功过这么两回，或再多一回。真不想再这么玩了，人的命运最好还是掌握在自己为好——举报也好，爆料也好，我们所扮演的角色，其实最终还是别人喂料我们往外吐，顶多中间进行了点深加工，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这种感觉真的非常不爽，不明真相世人或当我们英雄，乃至我们有时或也陶醉于这种幻觉，其实细思一下，从头到尾，从来料到最后是否查处、怎么查，我们真能发挥什么作用吗？专门给别人当打手自非所能接受，但最后看结果，事实上也就是被人当枪使的角色而已，更悲哀的是，我们有时根本不知谁在背后扣动扳机。接下来的路，要么回复当记者本色，报道真相便是天职，不必费心思考这些个问题，要想以反腐为目标，恐怕就得重新设计与制定游戏规则了。为那个，必须先去读书了，充电同时，也以旁观者的角色更冷眼旁观几年。所以，不好意思，快到跟以往历史说拜拜了，告别过去，才有未来。当然，告别不等于遗忘，以往凡曾关注过的，迟早都先必须讨个说法回来，外面欠咱的债，一笔一笔都得算清楚，挨着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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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0-12 03:34:03